《读者》杂志是垃圾?
牛兰学
近日在《大唐雷音寺》微信公众号看到一段梁宏达老师的视频,他直接说:《读者》和《青年文摘》都是垃圾杂志。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你的年龄和阅历到一定时候,再看这个杂志就没有意思了。我曾经跟读者杂志总编探讨,你这个东西为什么是垃圾?因为《读者》里头有非常多的小品文,就像爸爸疼女儿,儿子孝顺母亲,兄弟有爱,同事之间有大爱,这样的文章很多。这是什么?它叫人生美学,是美学范畴概念的事,人情美人性美,但很多人看完以后呢,就觉得自己理解这东西,他给你包装一个外壳,变成了哲学。好像让你站在哲学角度思考人性似的,所以看完这个小品文,基本是个人都能看懂,你看懂了会产生智商上的错觉,哎呀妈呀,我破译了哲学。其实,它就是简单的美学概念,其实这个东西是潜移默化的洗脑,它解决什么问题呢?生活很不如意,事业又一无所成,看身边的人,看谁都俗气,觉得自己有两下子,混的还不如人家,这些人特别爱看《读者》。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哼,他觉得我现在虽然没有你有钱,没有你有地位,没你工作能力强,可我的精神世界丰富,可是我是一个懂得追求美(的人),我是一个哲学家呀。他满足了这些人的一些想法。实际上看完《读者》,解决了你生活中什么问题?有人说,那我看完了,夫妻更恩爱,我更孝顺我爹。你本来就该恩爱,本来就该孝顺你爹。这有什么可想的呢?它就是简单的一些家庭关系的问题。你如果真拿这里一种,这种泛美主义的一种思想,你往外推有很多问题……(如教育环境)周围不但有喜洋洋、美洋洋,一堆的灰太狼、红太狼,你把一个爱心四溢的小羊羔,放到一个险恶的狼的江湖当中,它怎么生存?教育要和社会对接,不能对接,你的教育一定有问题,所以我说大家天天去读这样的东西,往往就陷入一种现实的反向虚无主义,这对孩子成长很不利。
梁宏达老师比我小近10岁,这样的话我说不出来,也不会说、不敢说。《读者》是我很多年一直挚爱的杂志,曾经订阅了许多年,现在偶尔也会零买。1981年创刊时叫《读者文摘》,1993年改为现名,我曾为它欢乐为它忧。它曾经发行量突破千万份,稳居中国期刊排名第一,亚洲期刊排名第一,世界综合性期刊排名第四。新世纪以来,读者杂志社陆续创办并编辑出版多种子刊及多媒体等相关系列文化产品。被誉为“中国人的心灵读本”、“ 中国期刊第一品牌”,影响了一代又一代读者,成为一种文化品牌、期刊奇迹,被誉为“读者现象”。甘肃省经济至今并不发达,我曾说这是“贫困地区开出的最绚丽的文化之花”值得尊敬和思考。但是,梁老师的话让我一听很有道理,也许我年龄大了,也许心灵鸡汤喝得多了。近几年,我不再订阅《读者》,只是偶尔零买,有网络原因等,大概也有把它视为“鸡肋刊物”一样。也像我读完南怀瑾的《论语别裁》,再面对那些披着《论语》外衣,贩卖口若悬河、出口成章的口水一样,感到益处不大。这些所谓心灵鸡汤,换汤不换药,治标不治本,基本不治病,或犹如万金油、风油精、肤轻松等。在我的印象之中《读者》的文章篇数里国外的比《青年文摘》要多。其实,梁宏达老师也没有完全否定《读者》,他敢评论《读者》,至少说明他看的不少,以防以偏概全;再者他接着说到:所以,我是觉得这样的杂志,说垃圾反正也狠点,但总之用处不大。九年制义务教育以下可读,起码带插图比课本好看。他肯定说初中以下学生可以看,这就说《读者》对于他们不是垃圾。说实话,少年儿童整天面对和进食着的满是垃圾食品和垃圾文化,有一样不是垃圾就不错了。可见他对《读者》也有肯定之处。
正像梁宏达老师自己说的,他这个评价太得罪人了,太刺耳啦。至今,我还没有看到《读者》杂志社对于梁宏达老师评价的回音,或者不回音也是一种回答。我倒想,《读者》应该敞开胸怀,高调回应,甚至把他的观点在《读者》上公开发表,供读者们讨论,借此总结《读者》标榜的:赢得了海内外各个年龄段和不同阶层读者的喜爱。从而达成共识,以明确今后的办刊宗旨、特点和方向,尽可能争取最多的读者群。古语说,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一个天天教育读者的《读者》肯定明白这个道理,就是敢不敢付诸行动的问题。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白居易),就是这个道理。要有敢于接受批评的胸怀,要鼓励有深度有力度有广度有温度的文学批评、意见和建议,为推进文学批评健康发展创造良好氛围。
我们已经进入“新时代”,不但《读者》,我认为,目前所有的期刊都面临一个在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的“新时代”如何办好期刊的问题,就像中学语文课纲调整一样。长时间以来,文学期刊总体上发行量不尽如人意,影响力和感召力有限,大多不受“聚光灯”的青睐。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要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不断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办好期刊,恐怕许多期刊还需要进行调整、完善、提高,以树立文化自信和讲好中国故事。目前许多刊物及其文章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问题,如刊物同质、文章同类;抄袭模仿、千篇一律;调侃崇高、颠覆历史;是非不分、善恶不辨;搜奇猎艳、低级趣味;脱离大众、脱离现实;急功近利、竭泽而渔;投机取巧、沽名钓誉等等。同时,纸质期刊面临着非纸期刊,尤其是网络、微信、公众号、客户端,甚至影视听等等多媒体的挑战。在这样的背景下,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主办的刊物《环渤海诗歌》,从今年1月更名为《河北文学》,填补了河北省综合性文学月刊的空白。主办方表示:“‘河北文学’四个字意义非同寻常,有信心,有决心把这个杂志办好,不辜负这个响亮的名字!”(边国政)。去年末,在全国文学报刊联盟第三次理事会会议暨全国文学报刊主编论坛上,许多大咖发表了见解:“要不忘初心、不忘本来,牢牢把住刊物的宗旨与方向”(胡翔)。“只有关注社会生活,文学的力量才能得以彰显,才能持久发力,才能深入人心。”(穆涛)。“文学期刊依然是中国文学出版的前沿阵地,是培养中国作家成长的理想‘摇篮’,是照亮社会主流文化价值的‘灯塔方阵’。”(吴义勤)。实际上,非纸媒体也同样面临“新时代”的问题,许多所谓的文学媒体,打开后,作品也是粗制乱造,离题万里,随文窗弹出庸俗不堪、低级下流的文字垃圾和广告,让人震惊,污秽视野等等。近几年,文学期刊包括内刊,有明显的回暖趋势。我相信《读者》一定会在“新时代” 一如既往地走在期刊方阵的最前列。
我们要共同努力,推动“新时代文学”以“崭新”的姿态蓬勃发展。习总书记说,站立在九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上,吸吮着五千多年中华民族漫长奋斗积累的文化养分,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奋斗!我们真的任重道远。
作者简介:牛兰学,笔名陶之垚垚,男、汉族、55岁。现任河北省邯郸市作协副主席、馆陶县人大常委会党组副书记、副主任兼《陶山》杂志主编、河北省文研会散文艺委会副主任、邯郸学院客座教授。世界华文作家交流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北作协会员等。1986年3月开始发表作品,出版散文集《母亲的纺车》《听花开的声音》等数部,荣获第六届全国冰心散文奖、首届林非散文奖、首届美丽河北诗词大赛三等奖等数十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