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陶山》缘
王荣
我出生于一个书香家庭,父母都是教师。我自幼爱好文学,八十年代初,我上师范。那时家里穷,给我的零花钱不多,我买其他东西舍不得,就是舍得买书,每次上街,都要买些书回来,有童话集,散文集,买得最多的是文学期刊。八十年代初期文学期刊繁荣,刊物众多,我把各大文学名刊买来读。印象最深的是曾买过一本《芳草》,上边有一篇小说是喻杉的《女大学生宿舍》,我很喜欢,读了又读。后来那篇小说很出名的,听说还改编成了电影。除了喜欢读书,我还喜欢写文章,偶尔也能在小报上发表几篇。后来结婚生孩子,除了忙工作,还要忙家务,再加上进修提升学历、评职称等一些琐事的羁绊,把我心爱的文学,一丢几十年。
2015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与《陶山》结缘。学校要求集体备课,同年级的老师都集中到一个大办公室里办公,教相同学科的老师办公桌相邻。我的邻桌是一个年轻的语文老师,也爱好文学,她桌子上放着一本文学期刊。虽然很多年不读刊物了,但既然看见了,心底的热爱还是驱使我上前拿起细看,期刊封面上赫然写着《陶山》,是我们馆陶县的刊物。我竟然不知道馆陶县还办有一本这么精致的期刊。我向同事借来读,内容真的不错,其中有一篇馆陶县著名作家牛兰学的散文《听花开的声音》,文章写得清新优美又大气,我很喜欢这篇散文,一连读了十多遍,读得前半部分都能背下来了,兴犹未尽。后来写了一篇评论《陶醉于听花开的声音》,按照刊物上提供的邮箱投给了《陶山》,没想到竟然在2015年第4期“腊梅号”上发表了,还上了2015年11月26日的《邯郸作家报》,这对我真是一个极大的鼓舞,又点燃了我心中的文学之火,拿起笔来,写!
年轻的时候,我主要是写散文,《陶山》又让我爱上了诗歌。2019年4月1日,《陶山》协同馆陶县各职能部门,在教育小镇王桃园成功举办了首届“桃园诗会”。会上著名女诗人阿紫,热情澎湃地朗读了她的长诗《读中国》,山东聊城女诗人翠微也朗诵了她的获奖作品《一枚桃花的邀请》,一首首优美的诗歌,听得我如痴如醉。我写的诗歌《桃花颂》虽然只得了个优秀奖,但已经很开心了,这首诗后来还发表在《陶山》2019年第2期“桃园号”上。这是我的诗歌第一次出现在出版物上,从此,开启了我的诗歌创作之旅,家乡的麦香,学校的剑麻,公主湖畔的春光,生活中的星星点点,都活跃在我的诗里。几年下来,也有几百首了,先后在《陶山》《山东诗歌》《作家报》《现代作家》及多家网刊上发表多首,偶有小奖收获,这也多亏了《陶山》的激励。每当有点懈怠,想偷懒时,《陶山》举办一次文学大讲堂或者一次新书发布会,给我们加油打气,立即就干劲十足,信心满满。
2021年冬,《陶山》组织成立了雁翼诗社,更是给馆陶爱好写诗的作者提供了一个精神家园。雁翼是老一辈馆陶籍著名作家,是我的同村街坊,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村里有个大作家叫雁翼,我们村放映过他写的电影《黄河少年》,后来青年时代我读过他的诗《致馆陶》。雁翼的众多诗歌中,我最喜欢他的《在云彩上面》,意境优美,构思巧妙,以饱满的热情,歌颂普通劳动者。。雁翼是卫运河边长大的孩子,他深爱着馆陶家乡,他用自己的笔歌颂卫水,歌颂陶山;雁翼又是革命队伍中成长起来的战士,他用他的笔歌颂时代,歌颂英雄。诗社冠以雁翼的名字,是鼓励大家以雁翼为榜样,勤勤恳恳,笔耕不辍。
2023年,《陶山》十岁了。我手里的《陶山》刊也有了厚厚的一摞。众多的刊物中最爱是《陶山》,因为这是我们自家的期刊,看见她就觉得亲切。打开《陶山》,馆陶风情扑面而来,《陶山》上有我的熟人,我的朋友,能找到我的文章,我的诗歌,还有我参加文学活动的留影。读《陶山》,跟老友对话,回顾自己的心路历程,屏蔽生活的喧嚣,留一片暖暖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