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陶山》一段情
苏立敏
家里的书橱实在有点杂乱,这次收拾书柜,我把书橱里的旧杂志都放到纸箱堆到墙角了,唯有《陶山》杂志还放在醒目的位置,看见它,就想起一段令人难忘的岁月,有关激励,有关悲悯;看见它,就想起牛兰学老师善解人意的品质。
那是五年前,我在微信群看到了木老师写的一篇怀念父亲的文章,那真真切切的感情深深打动了我,在浮躁的尘世,那真实的思念是如此感人。我随即写了文评,希望可宽慰木老师的心。在淡淡的交往里,我得知木老师因父亲走得匆忙,一时沉浸在悲痛里走不出来,常常在课间流泪,开车也恍惚。这种感情我非常理解,因为我经受了母亲突然离世的痛。
木老师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自己怀念父亲的文章能刊登在什么杂志上,他好在上坟的时候烧掉文字祭祀父亲,让父亲知道自己在渐渐优秀。当时,我好想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可我也没有关系,不知道向什么杂志推荐木老师的文章。忽然想起《陶山》杂志的主编是德高望重的牛兰学老师,就厚着脸皮很忐忑地向牛老师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原本想着牛老师可能会委婉拒绝,毕竟我与牛老师不算熟悉,就是拒绝也很正常。让我惊喜的是牛老师一口应承下来,只是说刊登文章要在三个月后,只需耐心等待就行。
三个月的时间很漫长,木老师的悲痛随着时间的流逝减淡了许多,看着他渐渐回归到工作的正常轨道中,我很是欣慰。我几乎忘记了与牛老师的约定,心想,牛老师是忙人,若是忘记了我也就不提醒了。没想到三个月后的冬天,木老师收到了《陶山》杂志,牛老师在微信上特别告诉我,因那文章开头印错了几个字,牛老师特别在寄出的杂志上附一张字条向木老师表达了歉意。
我是看了牛老师一篇关于母亲织布的文章加牛老师为好友的,牛老师的文章堪称范文,文风大气,朴实又接地气。只是牛老师很少发朋友圈,一般是一个月才发一次,他不愿意打扰别人。牛老师写文章真正到了埋头写作的地步,没有一点炫耀心。他悄无声息地隐藏在朋友圈里,从不张扬,偶尔看到他转发一个链接,打开一定是和《陶山》有关的。牛老师待《陶山》就像待自己的孩子,是默默地为之付出为之自豪的。
我第一次见牛老师是在采风学会举办的颁奖会上,牛老师带着很多《陶山》杂志来,休息闲暇像老师一样发给喜欢它的学生们。我举手要了一本后,看着门口有一摞,又趁人不注意拿了一本。回来后我送给木老师一本,告诉他可以在祭祀父亲的时候烧一本,来完却自己的心愿。
在木老师晒出的书柜里,我看到了两本《陶山》,由此猜测木老师没有烧,我知道他是舍不得烧的,他是爱书的人,极爱书,我相信他会记住与《陶山》的一段情,会明白好好写文章就是对父亲最好的怀念。《陶山》接纳了木老师的愿望,让他在可触摸的铅字里与尘世握手言和,对生活依然热爱。
《陶山》对文字的要求是很高的,我曾悄悄地往它的邮箱里投过稿件,可惜并未采用,由此可见《陶山》不缺稿件,由此可见牛老师是多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为了一位未曾谋面的文学爱好者的请求,为了另一个沉浸在父亲离世的悲痛中难以自拔的人,牛老师让《陶山》来承载这段情感,允我天真,允木老师慢慢地释然。
《陶山》是邯郸市优秀文学期刊,先后荣获河北文学期刊贡献奖、中国最佳地方文学名刊、全国地方知名期刊等荣誉称号,主编牛兰学老师先后荣获冰心散文奖、中国地方期刊领军人物、改革开放40周年时代典范等荣誉称号,刊物的质地与主编的质地是相通的,所以它才走得远,走到了很多文学爱好者心里。
《陶山》,当我默默地念叨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一座陶瓷的山,山巅开满桃花,仿佛喊一声“陶------”,山与花儿都会答应。每一种杂志我都喜欢融入一种独属自己的感情,在众多杂志里,《陶山》无疑是我最敬重的杂志,就像我敬重牛老师一样。《陶山》是真正的好杂志,牛老师是真正的怀揣悲悯的人,他希望爱好文学的人都可以在《陶山》留下足音,留下美好的回忆。
作者简介:苏立敏,女,网名:小陈,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北作协会员,出书二十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