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晓光
我们常用“张力”来评价一首诗是否好诗。今天,我想用“气场”这个词,谈谈研读陈赫老师的诗的感受。我认为,一首具有张力的诗,一定具有张力形成的气场,姑且称之为现代诗的情感气场。陈赫老师的诗,对此做了最好的注解。下面,我就研读《以母之名》的感受,谈谈粗浅的看法。
“我们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她还能有多少年的活头”,《以母之名》一开篇,就像核爆一样形成了强大的情感气场,读者的情感和诗人的情感也在瞬间同频共振,成为增强气场的力量!“很沉重的话题/很随意地出口”,气场的冲击波,激发出读者情感的冲击波。此时,读者已成为“很随意地”说着“很沉重的话题”的“我们”中的一人,仿佛正在和自己的兄弟姐妹说着自己的母亲!而母亲“周身的骨头都变了形”“哪里都是浮肿/却撑不起骤减的体重”!变形的骨头、浮肿的身体和骤减的体重,诗的语言一次次为读者的情感气场,注入爆发的催化剂。诗的第三节、第四节,在平静的叙述中,“未及暮年,已经过得像个老太太”“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双脚着地/走完一条路”“没有安静地在梦里睡熟”,就像在微波荡漾的水面,投入石块溅起的水花,读者的情感气场随着诗的情感气场扩张、收缩。诗的第五节,将诗的情感气场压缩在了读者的情感气场中,两个气场就像两个挟裹着暴风雨的云团撞击在一起!诗的第六节连续的三个“怕”字,让读者的心一阵阵收紧。诗的结尾,一个“娘”字,把诗的情感气场再度引爆!读者心中和耳际回荡的“娘”,引发了读者情感气场的再次核爆!
研读陈赫老师的这10首诗,每一首都有着特定的情感气场,酣畅淋漓地把诗的抒情发挥到了极致。这正是我要向陈赫老师学习的!倡导“为良心写作”的著名诗人——山东的马启代老师,曾提出现代诗的“气论”,陈赫老师的诗正契合了这一理念。我相信,在以后的创作中,陈赫老师一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